曦澄21天（圣诞番外）
“Merry Christmas.”
江澄踹了一脚旁边的蓝曦臣压住被子的腿，又用被子蒙住头，想要隔绝掉客厅里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魏婴。
“澄澄，澄澄，澄澄……”门外魏婴叫得正欢，江澄拽出蓝曦臣脑袋底下的枕头，就外门上砸，“魏婴，你给我滚。大周日的，一大早你鬼叫什么？滚。”
蓝曦臣一大早上，蒙蒙登登的，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就被踹了一脚，又被夺了枕头。迷迷糊糊张开眼，就看到江澄坐在床上运气，“晚吟，你怎么了？？”
“怎么了？你听不到嘛？你那个弟媳，一大早就扰人清梦。”江澄本来就有起床气，被吵醒已经气得够呛，又看到蓝曦臣似笑非笑，想乐还不想乐的表情，就更来气，“还有你。你是不是精虫上脑，控制不了自己？你知不知道纵欲过度有伤身体？冬至要来一发，平安夜要来一发，我过生日要来，你过生日也来，就连蓝湛过生日都要折腾我？这和天天有什么区别？之前约定好的一周两次，根本就是废话。”
“好啦，宝贝儿，早起不宜生气，气大伤身。”蓝曦臣眼看着江澄掰着手指头数小账，气得都快哆嗦了，赶紧抱住他，在左边脸颊上亲了一口，压压他的火气。“别生气了。宝贝儿，圣诞快乐。呵呵。”
江澄白了他一眼，这样一张美得不真实的脸，一双款款温柔的眼睛对着自己，气到是消了不少，微微转了下脸，用手指在右边脸颊上轻轻点了点，示意蓝曦臣这边也要亲亲。
蓝曦臣欢欢喜喜的在上面啄了一口，又把人搂在怀里，静静地待了一会儿。门外又传来魏婴的声音：“澄澄，蓝涣，你们快点出来，时间差不多，别磨蹭了。”
“魏婴，你最好把嘴闭上。不然我明天早上六点就去你门口，叫你起床。吵死你。”江澄整个人窝在蓝曦臣怀里，还不忘跟魏婴逗嘴。
“算了，阿澄。起来吧，早点出发早点到嘛。”蓝曦臣怕江澄又生起气来，连忙亲一下额头，柔声细语的哄着。
魏婴在外头撇撇嘴，听到里面两人起床穿衣服的声间，满意地点点头，到沙发上看电视了。
江澄和蓝曦臣都洗漱妥当，江澄坐在沙发上，蓝曦臣站在他身后，帮他吹头发。吹风机里的风，不冷不热，不急不缓，暖暖的洒在头上、脸上甚至身上。江澄最喜欢的就是蓝曦臣的手指轻轻扫过柔软的发丝，留下温热的触感。洗发水的香气，被吹得迎面而来，淡淡的、香香的，像花朵张扬的甜香，又像青草细腻的芳香。江澄曾经偷偷的跟魏婴讲过，每天早上蓝曦臣帮他吹头发的时候，他都心情特别好，身心舒畅，就好象牵着爱人的手，漫步在森林中的感觉，心旷神怡。
魏婴看着对面的江澄眼睛越眯越细，就快闭上了，心想有这么舒服嘛？自那次江澄跟他讲过之后，他特地在每天早上蓝湛帮他吹头发的时候，细细品味了一下。是挺舒服，但也不像他说的那样吧。
“澄澄，有这么夸张嘛？”魏婴一脸不解。
江澄睁开眼睛，轻挑眉头，得意之情写满双眼，嘴角都不自觉地微微上扬。蓝曦臣自然不知道魏婴说的是什么意思，但看到江澄发自内心的笑容，就觉得一切都值得。
魏婴也暗自在心中感慨，只要江澄能真的开心，我也就放心了。
“魏婴，蓝湛什么时候回来？”江澄问。
“刚刚打电话来说是九点能到，让咱们准备好等着就行了。”
江澄没说话，而且很隐蔽的笑了一下。但无论多不易被察觉，都逃不过与他一起生活20年的魏婴的眼睛。“澄澄，你干嘛这样不怀好意的笑？你想对我做什么？”
“你自己心里清楚，蓝湛不在的三天，你每天早起捣乱。你记住了，明天就是你的祭日。”江澄被洞穿心事，也不生气，正好把话说明了。
蓝湛22号就去了北京学习，离开这几天里，可能魏无羡睡得早，所以起得也早。每天起来都要来敲江澄的房门，江澄早就发誓，等蓝忘机回来之后，肯定不会放过魏无羡，所以要趁着他被折腾的起不来的时候，狠狠地报复他。
9点整，蓝忘机正好踏进家门，魏无羡迫不及待地冲上去抱住，“二哥哥，羡羡都想你啦。”
江澄一边感叹蓝湛超乎寻常的守时，一边忍受着无比辣眼睛的久别重逢的画面。为了阻止忘羡二人这种秀恩爱，秀到家的举动，江澄赶紧打断，说：“唉，魏无羡，时间差不多了，咱们出发吧。别耽搁太久。”
蓝忘机拍拍挂在自己身上的魏婴的屁股，说：“走吧，别误了飞机。”
“好……”其他三人异口同声，分别回屋里拿了行李，便一起出了门。
本来四人打算放寒假的时候一起出门旅行，因为都没去过东北，又听说哈尔滨那边的冰雪大世界很美，很漂亮，就约好一起去看。可是架不住魏无羡天天念叨，蓝湛就答应他从北京回来带他去。而正巧为了迎接校庆，学校安排了24、25、26号三天请人擦教学楼的窗子，所以连放三天假的几人一商量，就决定等蓝湛25号回来，正好一起去看冰灯，26号晚上再回来。
几人到达哈尔滨的时候，是下午13：15分。蓝曦臣早就订好了一辆神州租车，出了机场，蓝氏双璧就赶紧把冻得直打寒颤的爱人丢进车里。蓝曦臣一边开车，一边抓着江澄的手，说：“在家的时候就让你多穿了。”
“多穿是穿多少？大棉袄，二棉裤？”
“哥，直接去酒店吧，跟着导航走。”蓝忘机把魏婴搂在怀里，将手机递给蓝曦臣。
出了机场也没走几步就上了车，冷到是真冷，只不过没一会儿就都缓过来了。暖和过来的江澄嚷嚷着要开车，魏无羡说他考了驾照没多久，路况又不熟，不能给他开。蓝忘机说魏婴说的对，这边的路况跟家那边完全不同，这么滑不能给他开。
江澄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蓝曦臣，希望他可以满足自己，蓝曦臣果然是对自家媳妇有求必应，为了保障安全说：“好，等一会到了没有冰的地方，让你开一会儿。”
“江澄，你TM慢点开……老子要吐了。”江澄开车一会儿猛踩油门，一会儿猛踩刹车，魏婴在后座一直咆哮，江澄根本充耳不闻。
吱……一个急刹车。魏婴的脑袋撞在前面的座椅上，还好蓝忘机眼急手快，挡了一下，不然魏婴脑袋都开花了。魏婴刚要开口骂人，一股夹杂着清雪的寒风灌了进来，冲散了车内的温暖。
“同志，您好，请出示您的驾驶证和行车证。”打开的车窗前，站着一位裹得严严实实的交警。厚重的棉帽上结了一层细密的霜花，两边脸颊冻得通红。行过礼后，客气地请江澄出示驾照。
“靠……”江澄出了名的天不怕地怕，还跟警察叫嚣，蓝曦臣拽拽他的袖子，他把人拂开，又说：“我怎么了？拦我干嘛？”
“这位同志，您超速了，请配合一下。”
“你说超就超呀？”
“这位同志，请配合一下。我看你们都是学生吧，我也不为难你们，罚点款就算了。”
“你说罚款就罚款呀？我……”
在看到又走过来的三名交警时，终于闭了嘴。在四名警察直直地注视下，江澄别过头，对着蓝曦臣做了个口型：我没带。
蓝曦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，扒开江澄的脑袋，对警察说：“警察哥哥，他……那个驾驶证没带，他刚开一小下，我们是外地来的，也不太知道哪里限速。报个身份证给您，您查查就知道了，他的确有驾照就是没带。之前都是我在开，这是我的驾照，给您。”
蓝曦臣一直赔笑赔不是，态度十分诚恳。几位警察也没有要为难他们的意思，查了江澄的驾照，又罚了200块，就让他们走了。
“江澄啊，江澄，你真是高手中的高手呀。不带驾照你就敢开车？无证驾驶也就算了，你还敢超速？超速也就算了，你还顶撞警察？顶撞警察也就算了，你还敢不带驾照？”
“魏婴，你给我闭嘴。”
“晚吟，你这样真的太危险了。”
“你也闭嘴。”
“大嫂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
一路上，江澄接受着来自蓝曦臣的教育和忘羡二人的责问。好不容易挨到了酒店，江澄一头扎进房间，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。
晚饭时，江澄事先警告三人谁都不准再提白天的事，不然就翻脸。这才使得大家能够愉快的进餐，美美得吃了一顿地道的酸菜火锅。
四人围坐在一起，中间是热气腾腾的老式铜锅。翻腾的热气，遮挡住了云梦双杰居心不良的坏笑，遮挡住了蓝氏双璧笑意满目的双眼。江澄和魏无羡拼了命往面前的两碗蘸料里倒辣椒，又开开心心的把碗递给对面的爱人，在看到对方辣得合不拢嘴时，笑得无比开怀。四人齐齐举杯，高声呼喊：“圣诞快乐。”
寒冷的冬日，一锅红红火火的火锅，吃暖了人身，也温暖了人心。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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